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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Q小说网 www.3qxs.net,最快更新重生之溺宠妖娆妻最新章节!

    闵嵇的脸色在听见这话的时候瞬间阴沉了下来,周身的气势大变,苏治离他不远,第一个察觉到了这股扑面而来的冷厉之气,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骇得脸色都白了,就在他想开口问闵嵇是不是不愿意的时候,他的气息突然一收,苏治感觉到身上一轻的时候,闵嵇也淡淡开口了。

    “我愿意。”

    苏卿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却对上他灼热的目光,面对这样的目光,要是换做以前她估计早就扭过头去了,可是现在她却想要从这眼神中看出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闵嵇在苏老太太说完话后的不悦,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察觉到了,刘氏更是觉得他会这么生气,完全就是因为喜欢闺女,听见二人即将结为兄妹才会这样,证实了这一点,刘氏心里是又气又怕,真想什么都不顾的就把闵嵇赶出家门去,没想到他真的应了下来,让她好一阵惊奇,难道他是知难而退了?

    跟一屋子心思各异的人相比,老太太反倒镇定多了,见闵嵇答应了这事,便呵呵一笑,“那就好了,从今天开始我老婆子就多了一个有能耐的孙子了,这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刘氏回过神来,亦是呵呵一笑,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在她看来成了兄妹便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了,不管闵嵇怎么想,反正卿卿是绝对不可能嫁他的,不顾她要是知道闵嵇心里的算盘,非得气晕过去不可。

    接下来便是挑个黄道吉日让闵嵇认契的事了,屋子里伺候的丫鬟见苏家即将有个成熟稳重的大少爷,心里亦是欢喜,私底下就讨论开了,即将成为苏家的一份子,闵嵇难得的给了苏治等人好脸,只是眼角的冰冷更甚,显然知道了这一家子的目的,对她们算计他跟苏卿的事很是不悦。

    翻了一阵黄历,日子定在五月十八,也就是几天后的事,为了防止刘氏又把她跟闵嵇扯在一块,苏卿全程笑脸相迎,表现得很是欢喜,坐了片刻,性子喜静的闵嵇便呆不住了,朝苏老太太等人一点头即离开了,苏卿想要去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但一想他大少爷的身份肯定会惹来下人们惊奇的目光,她现在跟上去倒不好,便安心坐着,跟苏老太太聊了半天,苏卿才出了院子往铺子那走去。

    谁知她一进铺子,就见美轮美奂的琉璃台旁站着一个丰姿冶丽,清绝孤高的俊美男人,他身着月白金线圆领滚边雨丝风竹纹样袍衫,腰系藏青海升明日刺绣腰封,清姿隽永,贵不可攀,他静静的站在琉璃台前品茶,白皙的指尖托着精致的品茗杯,凤目微阖,薄唇浅呷一口微微抿起,那副认真优雅的模样,让苏卿眼里闪过一道惊艳之色。

    这个男人不仅俊美至极,一抬手一低眉,一个小小的动作都极为尊贵优雅,要不是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她绝对会错认为此人是皇家出品,其实是个尊贵的皇子龙孙不可。

    苏卿心智成熟,对男色好歹有了一定的抵抗力,可一些个早就被王岳翎吸引的少女不同,见他如此尊贵优雅,早就忍不住发出一声声的尖叫和赞叹,更有大胆的已经抬步踏进了茶悦坊,朝他靠了过去。

    王岳翎眉头一蹙,平静无波的脸上闪过一道极快的厌恶之色,能让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露出这样的神色,可见心里的厌恶已经到达了顶点,再也掩饰不住了,苏卿顿时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以前她只要出现在人多的地方,那些男人就会用贪婪邪肆的目光打量她,跟肆无忌惮的男人相比,女人相对来说还是温和多了,不过王岳翎既然来了茶悦坊,不说宾至如归,可至少不能留下坏印象。

    她正走上前,王毅蓝一见这些花痴少女便站出来,冷酷一喝,道:“滚出去!”

    这话恁的冷酷,态度毫不客气,少女们先是吓得叫了一声,本来就是一时被男色迷晕了头脑才进来的,现在被人家赶苍蝇般的赶出去,纷纷脸色涨红,急急往后退去。

    正巧,苏卿就走在旁边,离王岳翎只有几步远,前面少女一个急忙闪退撞到了她,她身形一个不稳,惊呼一声就要往后倒去,苏卿伸长手想抓住点什么不至于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狼狈摔倒,忽然一双温润有力的手掌抓住了她的手,把她往前一拉,让苏卿避免了摔倒的窘境。

    只是那人似乎怕她摔倒,这一扯的力气颇大,把苏卿扯回来之后因着惯性咚的一声,迎面撞上了那人的胸膛。

    一阵冷香扑鼻而来,苏卿还未来得及反应便直直撞上了男人的胸口,别看王岳翎身长如玉好像没有半点攻击性的贵公子模样,胸膛却是硬朗无比,苏卿鼻子都快撞歪了。

    这一撞,却似有什么东西撞进了他内心最柔软的角落,王岳翎平静无澜的心头重重一荡,心跳不可遏制的加快了几拍,看着撞到自己胸口的小脑袋,王岳翎似被蛊惑了一般抬手碰了碰她的后脑。

    还未碰上,苏卿便揉着鼻子后退了一步,温润如玉的手从她的耳朵旁擦过,尾指勾起她几缕发丝,那触感柔软细腻,似从指尖一路窜上了他的心头,让他生平第一次尝到了柔软是为何物。

    王毅白正跟苏卿身后的瑶光眨眼睛,忽然发生这一幕让他也有些傻眼,特别是在看见爷眼里的那抹柔和后,更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眼神在苏卿身上扫来扫去,有些不敢置信。

    “姑娘你没事吧?”瑶光回瞪了王毅白一眼,对上次的事还心有余悸,见苏卿揉着鼻子,忙问了一声,却不敢抬头去看王岳翎。

    王岳翎回过神来,见她露在面纱外的眼睛有些发红,也问道:“苏大师没事吧?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

    那迷离的美丽眼睛被水光一染,越发的纯净透彻,衬着那微红的眼眶像极了一只可怜的小兔,让人莫名的心就软了,但王岳翎却发现,苏卿好像越发美了。

    自第一眼看见她时,他就知道她是个极美丽的女子,不仅美丽还妖娆,让人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的跟着她转动,就算后来戴上了面纱,遮住了她略显稚嫩的容貌,却在她迷离妖媚的目光下显得越发风姿撩人,光是一个背影就能让男人躁动不已,可现在,她的魅力似又上升了一个台阶,她的出现让整个华美的厅堂都黯然失色,那妖娆的步履,神秘迷离的眼睛,几乎轻易的夺去了他的目光,让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出现的她,才能及时的拉她一把。

    当然,她眼里的惊艳之色,他亦没有错过,这才让他对外界的感知慢了一拍,让王毅蓝先出口呵退了那些花痴。

    “不用,没伤着哪里,哪里需要大夫,九爷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要是早知道您来了肯定不会让您一个人在这自酌自饮的。”事情只发生在一瞬间,王毅蓝大声呵斥了少女之后,那些女人匆忙的往外跑,外边的人也一个个惊惧的收回目光,她撞进男人怀里这一幕极少人看到,苏卿看了看四周,心里松了口气,这才问了他一句。

    姚沛良不在这里,估计是去流芳茶庄了,店里的伙计见他尊贵无比,也不太敢靠过来,好在王岳翎对茶道颇有研究,便自顾自的泡起茶来,他这般闲逸,倒让苏卿有些尴尬了,这位大佛位高权重,家里要什么茶没有,居然跑到她这儿来,众目睽睽之下自酌自饮,要不是他露出对女人极为反感的一面,她几乎要以为他是来这耍帅来了。

    王毅蓝把一群花花绿绿的苍蝇赶出去后,就抱胸站在了王岳翎身后,酷酷的板着一张脸,目不斜视。

    王岳翎笑道:“苏大师的意思莫不是只要我提前跟你说一声,你便会以茶待客?”王岳翎不愧是茶痴,三句话里总有一句离不开茶,这话说的,可不是惦记上她的茶艺了吗?苏卿一笑:“如果是九爷那我一定义不容辞,谁让你帮了我好几次呢。”

    这话明显是在奉承王岳翎呢,可经她这般坦荡荡的说出来,却让人讨厌不起来,王岳翎唇角勾了勾,朝她比了个请的手势,便当先走出了茶悦坊,苏卿也知道这不是个喝茶的好地方,让瑶光回院子把茶具拿出来并让伙计去叫一下李叔,不一会,苏卿即带着瑶光上了马车,跟在王岳翎的马车后边。

    到了以雅致清幽闻名的临江阁,王岳翎被掌柜恭恭敬敬的请上天字一号间,苏卿作为同行的女子,在掌柜的好奇下被同样予以礼遇,她淡淡一笑,始终跟王岳翎保持着一段距离,足够让人家看明白二人的关系实在没什么,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掌柜的目光才只是淡淡的好奇,而不是其它怪异的目光。

    雅间内琴声悦耳,热气缭绕,茶香袅袅,苏卿一边泡茶,心里寻思着该怎么跟王岳翎打探那事,上次在排比盛会他用神秘的身份杀伐果断的气势出尽风头,显然是不打算隐瞒身份了,他表面上是为她出头,但谁说这不是他威慑定州各大巨阀的手段呢?既然上任在即,茶马互市是必然的,这关系到每一个茶商的利益,她不得不提前打探一下。

    可王岳翎不是一般人,又岂是那么好套话的?要是话没套到,反而遭人嫌弃那就得不偿失了。

    满室茶香,王岳翎闭着眼睛感受了一番,直到苏卿的动作落下,一切归于平静,他才睁开眼睛,端起苏卿放在他面前的茶杯轻轻呷了一口,片刻后,他叹道:“不管什么茶,到了苏大师的手里总能变得格外甘甜鲜爽,真是妙不可言。”

    苏卿淡淡一笑,“九爷过奖了,我看您对于茶之一道颇有研究,不管是品茗和闻香都做得极其到位,您的茶艺应该不逊色于我才是。”

    王岳翎一摇头,“公事繁忙,我能研究的也仅此而已,论茶艺我可比不上苏大师。”

    苏卿正愁找不到话题切入要点呢,听他这一说,便问道:“九爷是来定州游玩的吗?见过您好几次都没看见贵夫人呢。”

    这话一出,王毅蓝就翻了个白眼,小小的哼了一声,苏卿听到了,知道对方是把她当成攀龙附凤的势力女人了,却也不解释,眼神依旧明净澄澈。

    王岳翎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坦荡得很,要真是来打听他家室攀附他的,为什么连一丝情意也没有?

    他笑了笑,道:“我是奉命来定州办事的,家室那些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九爷也在衙门当差吗?都没听过呢。”

    难道所有当官的都要在衙门办事不成?王毅蓝心里腹诽了一句,对无知的苏卿越发不屑了。

    “不是,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到时不知道苏大师能不能帮我个忙?”王岳翎神秘的问道,一双威严的凤目微扬,颇为认真的看着苏卿。

    苏卿心里敲着算盘,多半猜到了他想要自己帮什么忙,道:“当然了,能助九爷一臂之力是我的荣幸。”

    这话苏卿倒说的真心实意,能跟这位大神交好,日后还怕什么小鬼挡道?

    王岳翎的唇角愉悦的勾了勾,“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你就不怕吃亏吗?”

    王毅白站在角落,脸上是难得的沉思之色,没想到主子跟苏卿相处的时候,那笑容竟是那般的真实,谁都能轻易看出他心里的愉悦,能让他这么高兴的,苏卿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个,如果爷对她真的有意思的话,纳了她也无妨,怎么说苏卿也是绝色,虽然商人之女的身份有些上不了台面,但只是一个妾侍而已,没多大关系。

    “九爷这样的人中之龙应该不会吃亏吧?只要您不吃亏,我估计也是没事的。”苏卿眼珠子转了转,又拍了一记马屁。

    王岳翎看着她灵动的眸子,真心觉得可爱极了,张口便甩了一个承诺出去,“嗯,跟着我办事,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苏卿微微一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在定州她家着实算不上什么,根本就不至于让王岳翎开口请她帮忙,但人家都这样说了,她也不能妄自菲薄,顶多到时多出点力,不过他所说的好处却真的让苏卿有些心动,如果真的像她所猜想的那样的话,那这回可真的是赚大发了。

    不得不说苏卿很有自知之明,茶悦坊在他眼里还真的什么都算不上,可看见这个少女一步一步为家里生意谋划的时候,总会让他想起少年时的自己,当时的他也是这样汲汲营营步步算计才有今天的地位,他从未想过如果当年也有人可以帮他一把那该有多好,但是看见苏卿,他就总是忍不住的想用自己的力量帮帮她,他没有感受过那种被人施以缓手的感觉,但是他想那感觉应该不错,所以他不介意让苏卿多享受一下。

    *

    晚上,夜凉如水,平静的宅子里突然爆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喊叫声,“贺彦!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房睡?我究竟是做错什么事惹到你了?你每天跟我说话都是阴阳怪气的!你忘记你答应我什么了吗?你还有没有把我当你的妻子看待?”

    何明死死的拦住她往书房冲的肥胖身体,眼里的厌恶之色一闪而过,有些恼怒的道:“夫人,少爷在里边看账呢,他忙了一天了,你也该给他点空间……”

    啪的一声,陆梅被他挡得不耐烦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恶狠狠的道:“狗奴才!你算什么东西?凭你这狗东西你也敢教训我?给我滚开!贺彦你给我出来?你要是再不给我个说话,信不信我放火烧了你的书房!”陆梅朝书房吼了一句,整个人暴跳如雷。

    该死的贺彦从成亲到现在连一根手指头也没碰过她,从洞房花烛夜开始,他就借口生意忙睡在了书房里,白天看不见人影,晚上见不到人,去找他不是被奴才耍得团团转就是避而不见,今天一听他又要在书房睡觉,多日来的恼怒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带着丫鬟怒气冲冲的过来质问,没想到被何明这个狗东西拦着,看着那紧闭的房门,陆梅恨不得冲进去把贺彦掐死。

    她虽然粗鲁蛮横,可还有脑子,成亲几天了,看着贺彦这种态度,她怎么可能还不明白贺彦分明是讨厌她啊,可既然讨厌她又为什么要娶她?既然娶了她又为什么还要摆出这副样子,他是存心在羞辱她吗?

    陆梅怒火冲天,却根本没想过是自己死皮赖脸倒贴贺彦的,会被贺彦嫌弃纯粹是活该。

    听到陆梅左一句狗东西右一句狗奴才,贺彦的脸黑如锅底,他揉着蹙成小山般的眉头,顶着一脸憔悴苍白却分外阴沉的脸开了房门,怒喝道:“打狗也要看主人!你这泼妇如此不知好歹胡作非为,就不怕我休了你?”

    他觉得陆梅就是他的克星,自从跟她成亲后,贺夫人不知道撺掇贺通说了什么,竟让他们搬离了贺家,要是他手里握有权势他一定巴不得能搬出来,可他现在依旧还在原地踏步,需要借助贺家的力量,这种情况下搬出来,可没让他怄死,而搬出来之后,陆梅每天阴魂不散的纠缠更是快把他逼疯了,真想就这样休了她算了,反正排比盛会后他的生意有了起色,虽然客户比较麻烦,可聊胜于无,靠着这些慢慢起步,也不一定就需要陆梅名下的铺子,他可是仔仔细细调查过了,这铺子表面上看着盈利,可在徐氏和这个蠢女人的放任下,早就被那些蛀虫掏空了,他拿过来钱没得到多少,还要帮忙管理,实在是吃力不讨好,所以陆梅要是再这样逼下去,他真的不介意休了这个丑女人。

    这天下没有哪个女人不害怕被夫家休弃,蛮横粗鲁如陆梅也是一样,听见贺彦大怒说要休了她,她心里也有些害怕,可一想贺彦随口就把休弃两字挂在嘴边,根本就没把她放在心里,怒火轰的一声直冲脑顶,她尖叫了一声,肥胖的身躯居然挤开了何明朝贺彦扑了过去,一边怒吼道:“你这负心汉薄幸郎,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我一心一意的对待你,拿出嫁妆帮你打理这个家,请了那么多个下人伺候你吃伺候你穿,你就是这么对我的?还想休了我?你这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东西,我掐丝你!”

    陆梅胖得五官都挤在一起的脸因为发怒而显得分外狰狞,山岳般的身躯奔跑过来,砰砰砰整个院子仿佛地动山摇,贺彦看着她朝他冲过来,恶心得想吐,贺彦一度把苏卿那样娇娆美丽的少女奉为妻子人选,可想而知他是个眼高于顶的主儿,赵婧无权无势能得他宠爱还不是因为她也生得美?在非绝色不能入他眼的苛刻条件下,又肥又丑的陆梅简直像牛屎一样看一眼就会倒尽胃口,别说陆梅怒气冲冲的要掐死他,他比她更想掐死她,一了百了。

    贺彦现在真有点后悔了,当初就不该贪图那点蝇头小利把陆梅娶回家,现在也不至于让这坨牛屎天天出现在面前恶心自己。

    贺彦没有闪躲,却在陆梅举起手要掐向他脖子的时候,他先抬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猛地扇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整个院子都安静了。

    下人们缩了缩脑袋,这个看看,那个看看,害怕的低下了头。

    贺彦一个男人用尽全力的一巴掌直把陆梅拍懵了,她呆呆的站在那里,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贺彦犹不解气,抬腿踹了她一脚,并怒喝道:“不识礼数的泼妇!给我滚下去!”

    这‘滚下去’三个字刚落,陆梅膝盖被踹到,腿先是一软,后脚踩空,果然一下子从阶梯上滚了下来,虽然这阶梯只有四阶,可边缘锋利,陆梅的一身肥肉率先遭了殃。

    陆梅被痛得哀嚎了一声,那声音简直比待宰的猪还要尖利难听,贺彦正拿着帕子使劲的擦拍过陆梅脸的那只手,听见这声音狠狠的皱紧了眉头,呵斥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把这个蠢女人拖下去!”

    “是,是。”下人们回神,连忙七手八脚的去抬陆梅,陆梅的小腿和手都被台阶的边角划伤了,更要紧的是脸也伤到了,陆梅虽是恨不得冲上去跟贺彦打个你死我活,可她也知道脸上的伤要是不及时处理一定会毁容的,所以也顺从的让下人们把她抬起来,但却死死的瞪住贺彦,恶狠狠的诅咒道:“该死的贺彦!你居然敢打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咱们走着瞧!”

    陆梅粗鲁蛮横惯了,她倒贴贺彦,多半是因为他的英俊极为符合她的择婿标准,再说都二十岁了再不把自己嫁出去非得成为全定州最大的笑话不可,并不见得就对贺彦喜欢得死去活来,见贺彦毫不留情的对她下手,陆梅虽伤心,但更多的是愤怒,她死死的瞪了贺彦一眼,心里想着要怎么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陆梅是个极霸道的女人,既然嫁给了贺彦,她就想得到他的全部尊重,每次都这样落她脸面,早就让她打定了主意,她非得征服这样男人不可。

    贺彦冷哼了一声,跟收在院子里的下人道:“下次不要把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放进来,没得倒了我的胃口。”他一拂袖,转身进了书房。

    不三不四的东西?陆梅在临出院子的时候听见了这话,恼怒的吼道:“该死的贺彦我跟你没完!”

    回答她的只有贺彦冷漠的背影和啪的一声被关上的房门。

    五月的天正处于春末夏初,既没有刚入春时的料峭之寒,也没有盛夏时的炎炎浮躁与慵懒,商人们在穿梭于闹市街头,谈下一笔笔数以万计的买卖,正是一年之中商贸繁盛开始的季节,就在这时,定州设立了第一个茶马司,设立的第一天便张贴出告示,勒令所有茶农不得私自贩卖茶叶,必须由官府收购,所有茶商必须也从官府购买茶叶,违者轻则没收家产,重则人头落地。

    这消息无异于在定州茶叶一行投下一颗巨石,惊起了无数波澜。

    苏卿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所以她才迫切的想在这之前把钱赚到手,虽然早有准备,可足足提前了两年多,还是让苏卿惋惜不已,茶叶利润之高难以想象,要是交由官榷,官府向茶农压价,向茶商抬价,这中间的利润绝不是一笔小数目。

    这样一来,官府就直接影响到了他们的利益,如果是小数目就算了,诸如王家那样每笔买卖动辄千百万两的茶叶之家,损失掉的利益简直是天文数字难以估量,但王岳翎跟王超是兄弟,王超再不愿也要给王岳翎面子,所以王家绝对是身先士卒的那一个,但就算有王家一马当先,定州千千万万茶商茶农是不会同意的,所以苏卿猜测,一些有实力的茶商肯定会跟官府抗衡到底,但鉴于茶马司已经出了告示,胆子再大的人也不敢当面跟官府作对,所以近来茶叶价格只怕有所波动,便跟姚沛良提了一句。

    “如今官府虽然出了告示,可这种对茶商没有好处的事那些商人是不会同意的,所以他们应该会跟官府僵持几天,但谁输谁赢还不一定,那些人一定会在结果定下来之前狠赚一笔,茶叶的价钱估计会有所上涨,从明天起咱们也要跟风涨一涨,不然日后只有官府能占这便宜了。”

    姚沛良自知道这消息后就有些气馁,这阵子茶悦坊在苏卿的带领下正是在商界大展拳脚混得风生水起时候,每天数银两数到手抽筋,那数额多的让他做梦都能笑醒,他正想这要是这样下去,铺子不出三年就可以赶上苏氏本家了,还想跟苏卿商量在另外一条街开家分店呢,谁知这消息就凭空下来了,想要以后的铺子的盈利要减少三分之一乃至一半,他就肉疼得不行。

    见苏卿因为能趁机捞一笔而显得特别明亮的眼睛,他叹道:“东家,官府这项举措可是在咱们兜里抢钱啊,你难道就不心疼吗?咱们每个月说不定要把三四成的利让出去,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按照官府一向贪得无厌的手段来看,说不定会把茶叶的肥水都压榨干的,到时他们想要赚三四成都没有,这才是姚沛良最担心的一点,谁也不知道这茶马司大使是个什么性子,要是奸诈成性的话,他们这些茶商哪还有活路?

    “民不与官斗,就算官府要压榨咱们,咱们这些升斗小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既然该来的总会来,又何必操那个心。”苏卿看着今天的进账,看着那可观的数字,会心一笑。

    姚沛良又叹了一声,“我虚长东家十岁,竟还没有东家看得开,哎,真是惭愧,你说的没错,就算咱们不乐意也没法子,跟那些贪官拼命咱们也拼不起,我只是可惜茶悦坊势头极好,却凭白要遭受这些波折。”

    见他垂头丧气,苏卿想着他是铺子的掌柜,有些事也不该全瞒着他,知道的事情多了,他才有更高的眼界去规划铺子的未来,盯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茶悦坊又能走多远?

    便道:“姚掌柜认为,此次官府的举措,对咱们影响对大的是什么?”

    东家一向主意很大,一向只有她吩咐他办事的份儿,很少会出现她过问他意见的情况,一听她这口气,他便想到东家是在考他,便坐直身子,想了想,道:“当然是向官府购买茶叶了,咱们没有茶庄不怕他们压价,但是就怕他们抬价,官府作风一向蛮横,肯定不容我们讨价还价,跟流芳茶庄那样价钱合理利润极大的情况完全不同,这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吃亏了。”

    “如果这个价钱由咱们主导呢?”

    “这个价钱由咱们主导……”这怎么可能,姚沛良瞪大眼睛,当看见苏卿沉稳笃定的目光时,他呼吸有些急促,小心翼翼的道:“如果由我们主导,价钱自然是越低咱们赚得越多了,说不定比在流芳茶庄进货的利润还要多,可是……咱们有这个机会吗?”

    苏卿翻开一页账册,问道:“打听到茶马司准备在定州设多少个卖茶场了吗?”

    “整个定州的话倒还不清楚,但是锁相桥区茶商聚集,据说会设两个卖茶场,东家难道是对卖茶场有兴趣?可这事不该由新设的茶马司全权主导吗?咱们哪来的机会拿到这个售卖权?”

    “这个我会努力争取的,姚掌柜只要知道我的打算就好,这样你也不会被这事弄得手忙脚乱。”苏卿收起账册,笑着说了一句。

    姚沛良有些尴尬,关心则切,他太过在乎茶悦坊的盈利所以才会觉得格外气馁,直接跟铺子利益挂钩的东家都不急,跟她一比,倒显得他不够稳重,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正色道:“东家放心,以后我会多想法子解决问题,再也不唉声叹气了。”

    苏卿嗯了一声,让他早点回去,便拿着账册出了偏厅。

    她会动卖茶场的主意并非是一时起意,而是因为当年的王岳翎为了让榷茶制度能顺利执行,让出了定州几个卖茶场和买茶场的主导权,官府主动让步让茶商们看到了希望,对这几个卖茶场更是挣得头破血流,虽然现在消息还没公开,可却不妨碍一些精明的老狐狸钻这个空子,但这一切都还得看官府的态度和茶农们的反应,要是敌弱我强,这制度肯定实施不下去,也没必要争这些,今天才是茶马司设立的第二天,相信那些老狐狸也多半是持着观望的态度,知道事态发展的她已经占了很大的先机了。

    但姚沛良说的很对,茶悦坊最近的生意虽然大有起色,可有钱无势的她们拿什么跟人家比?锁相桥区只有两个卖茶场,而茶商却有成百上千,没有强大的实力和雄厚的背景根本拿不下卖茶场,王家作为先行军为王岳翎开山扩道,这锁相桥区的卖茶场其中一个肯定被王岳翎许给了王家,不然以王超那个奸诈的老不死怎么可能会轻易答应,而她却是要跟成百上千的茶商争抢一个名额。

    这事怎么看都轮不到她。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天王岳翎说的那句‘少不了你的好处’让她觉得,这卖茶场的权力说不定还真有可能被她拿走,虽然不敢确定王岳翎会放弃其它肥肉而选她家这只不够塞牙缝的小虫子,但是已经有了一线机会,再多争取争取说不定就真的成了。

    “在想什么?”闵嵇看着她有好一会儿了,见她手里捧着账册,一边走路还一边目光晶亮的沉思,本以为他就站在前方她从对面走过来多少也会发现他,可眼看着她都快走到他面前了,居然还没发现,闵嵇郁闷之下,走过去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苏卿一惊,下意识的就扭头看看四周,好在这条通往她爹院子的僻静小径没有下人会在这瞎晃悠,瑶光也因为来过这里太多次而觉得无聊所以呆在了院子里,要不然这亲昵的动作让别人看见了不定要怎么想呢。

    苏卿拿下他的手,嘟囔道:“你怎么来这里了?要是被人看见多不好。”

    见她抗拒跟他亲近,闵嵇的脸色有些沉,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臀便把她抱了起来,稳稳当当让她坐在他有力的手臂上,在她惊讶的目光下还亲了亲她的小脸。

    “我是你的男人,抱你亲你是应该的。”

    苏卿扭头,哼了一声,“你不是我的男人,你是我的哥哥。”这‘哥哥’两字语气颇重,多少有点讽刺的味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苏卿一句‘你不是我的男人’彻底把闵嵇惹毛了,只见他阴沉着脸,身影一闪,把苏卿抵在一颗梨树上,结实的大腿用巧劲分开她的腿,抓着她的脚踝往前一曲,他则一倾身,暗哑道:“我不是你的男人?”

    这个动作让苏卿的裙子散开,露出薄薄的绸裤,贴上一具火热的身躯,苏卿啊的惊呼一声,那声音像猫儿般尖细柔软,让闵嵇眸光忽的就火热了下来,苏卿暗叫不好,忙道:“你放开我好不好?这里会有人过来的,我不想被人看见。”

    她是真心急了,看着没有遮挡物的四周,心头突突突的跳得飞快,生怕被人发现闵嵇跟她的关系。

    他其实早就发现了,只要他把她抱在怀里亲一亲,她马上就会浑身发软,脸色红得不成样子,可现在明明眼角迷离得快要化出水来,脸色却还是煞白煞白的,可见心里真的是在害怕。

    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闵嵇轻叹了一声,松开她的腿,温柔的抱在怀里,跟苏卿亲热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了,这几天他白天想晚上也想,想得根本睡不着觉,这一回把他浑身的邪火都勾起来了,怀里的小东西这般可人疼,他又怎么甘心就这样放过?

    闵嵇眼里幽光一闪,低声朝苏卿低语了几句。

    苏卿瞪大了眼睛,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行,那怎么可以。”

    闵嵇见状,伸手扯了她绸裤一把,充分表明了他势在必得的决心,苏卿一骇,急忙抓住,为了不让这只色中饿鬼就地把她办了,只能欲哭无泪道:“你别扯,我答应就是了。”

    啵的一声,闵嵇狠狠吻了一下那张红艳艳的小嘴,伸进裙子里把被他拉下一半的绸裤穿好,指尖碰触到那一抹滑嫩的肌肤时,那眼神炙热得似乎要把她点燃了,苏卿不自在的退了退,忽的问道:“你为什么要答应我奶奶她们的要求?”

    倒不是怕闵嵇成为苏家一份子会分掉一份家产,以他的高傲和实力来说,他根本就不缺钱,只是他不是喜欢她吗?难道不知道成为她哥哥之后,他们两个就没法子用除了亲人之外的身份在一起了吗?

    虽然她已经下定主意不会嫁人,更不会嫁给他,但是听他说‘我愿意’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倒不是吃醋什么的,而是一种难以理解的感觉。

    “变成你的‘哥哥’我就可以亲近你了,为什么不答应?”闵嵇看着她,淡淡的一勾唇角。

    每次他一笑,苏卿都要精神恍惚一下,被他这话一冲击,她更是呆愣,“就为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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